第11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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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章
五條跟小狐貍好一通賠不是，小狐貍還生氣地用小爪子拍了他好幾下，才勉為其難原諒了他。
宿儺則換上了裏梅給他準備的和服——虎杖的校服直接被他扔了，虎杖……虎杖他沒有發言權。
幾人坐下來，開始一場簡單的會議——給宿儺準備新的用於受肉的身體。
畢竟，宿儺出來了就沒打算再換回去，不趕緊轉移走，虎杖同學就只能一直待在內心世界裏了。
虎杖：……
——五條老師加油！小狐貍加油！我能不能重見天日就靠你們了！
五條老師表示收到，開始跟幾人說明自己之前找到的儲備人選。
“因為受肉後，原本身體的主人會消失，所以能選的只有死刑犯、將死之人或者植物人之類。”
“後兩者身體素質太差，無法承受受肉的過程，我就先排除了。”
“我挑了一些死刑犯，詛咒師和普通人都有，之後就需要宿儺你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了。”
五條說著，一邊看向宿儺。
“你什麽時候方便去看？”
宿儺摸著懷裏的小狐貍，在小狐貍期待望過來的眼神中道。
“現在就去。”
早點換早點清凈——小狐貍一直在擔心那個叫虎杖的人一個人在內心世界裏會無聊，時不時就要跑進去陪他聊天，兩人在裏面嘰嘰喳喳吵得他頭疼。
幾人立刻動身，然而到了地方，宿儺一眼掃過去，淡定開口——
“全都不行。”
眾人：“……”
哈啊……五條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。
雖然猜到很可能會是這樣——畢竟如果真那麽容易就找到可以讓宿儺受肉的個體，他家悠仁就不會這麽稀有了。
可前面找到的這麽多人都不能用，那之後再找到的幾率只會更低。
看來得擴大範圍多拉幾個監獄下水了……早點找到也好早點把他們家悠仁拯救出來。
小狐貍發愁地看著眼前上百號人，它也隱約能感覺到，這些人確實不行。
五條也找不到人嗎……
它小眼睛動了動，有些遲疑地開口。
【……我……我知道一個人選，應該可以……試試……】
它小小聲地道。
宿儺微微挑眉，看向懷裏的小狐貍。
誰……？
他怎麽不知道高專以外的還有什麽人……
五條也有些驚訝，同樣看了過來：“誰？”
小狐貍猶豫了一下，偷偷從宿儺懷裏跳下來，躥到五條身上，小聲道。
【是之前被羂索打上過印記昏迷的人之一，名字叫做白黎。】
【我不知道他現在還有沒有活著，他解除印記後應該仍然處於昏迷中，是植物人的狀態。】
【他……如果還活著的話，我和宿儺應該就可以轉移過去。】
【你要不要查一下看這人還在不在？】
……白黎？
五條看了眼偷偷摸摸壓低聲音的小狐貍，感覺它好像不想讓宿儺知道這個人……？
不，應該是不想讓所有人知道它認識這麽一個人……？
不過小狐貍不想說的秘密，他也不好奇。
他摸出手機開始翻名單，竟然真的被他翻到這麽個名字。
“確實有這麽個人……”
他挑眉。
也確實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狀態……
小狐貍聞言松了口氣。
他看了眼小狐貍，收回視線。
望向宿儺那邊，對著他揮了揮手機。
“還有一個，去看看嗎？”
宿儺看了眼縮在五條身上的小狐貍。
小狐貍即使離他再遠，它心裏想說的內容其實他都能聽到。
白黎……他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，是小狐貍之前記憶中沒有出現過的人。
他垂下眼眸，眸色幽暗，那就只可能是它後面兩次被那個白色光球喚醒的新的記憶了。
“去。”
他看向小狐貍，他的小狐貍居然對他有秘密了。
他雙手攏在袖中，神色平靜。
沒事，他可以等，等小狐貍親口告訴他它的秘密。
幾人來到了醫院。
路上，五條將白黎的資料翻了出來。
普通人，非術師，16歲，無父無母，在寵物店裏打工一個人養活自己，今年5月身上出現印記昏迷，被高專收容。
資料簡簡單單，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，不算印記的話和許許多多普通人一樣，沒有任何突出點。
和阿儺自然也沒有交集，五條想不出，小狐貍怎麽會知道這麽個人。
等到了醫院，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少年，五條楞了下。
六眼的視野中，這個人的體內……竟然沒有靈魂？
宿儺皺著眉看著眼前虛弱的人類，拒絕的話幾乎脫口而出：“不……”
【可以的！】
小狐貍飛快打斷了他的話，它一躍跳到了病床上，望著床上的少年，身上泛起一股濃郁的反轉術式能量，將人完全籠罩起來。
昏迷中的人被註入大量生機，幾個月臥床而虛弱的身體漸漸恢覆，氣色變得好了些。
小狐貍看向宿儺，小聲對他道。
【真的可以的，你試一下吧。】
它伸出小爪子，輕輕扒拉了一下宿儺的袖子，討好地望著他，大眼睛布靈布靈的。
【你再認真看看，真的可以，我都看過了，肯定沒問題！】
宿儺：……
他深呼吸，重新看向病床上的少年。
擡手按在了被子上，咒力傾瀉而下，將人全部籠罩住。
小狐貍也趕緊跟上，將自己體內的咒力也送了進去，和宿儺的融到一起。
在小狐貍的咒力加入後，原本有些受阻、會損害到這具身體的咒力流動，突然間變得輕松起來。
宿儺原本沈靜地眸子動了動，他看了眼小狐貍，若有所思。
這個人……本身也和小狐貍有關？
他收回了手，點頭。
“可以。”
五條、小狐貍以及宿儺體內的虎杖同時松了口氣。
可以就好。
五條迅速安排人把人運回高專。
宿儺則抱著小狐貍盯著它看，小狐貍則埋著頭盯著地面看來看去，大尾巴一擺一擺的，就是不看他。
宿儺盯著小狐貍的後腦勺半天，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問。
他用力揉了揉它的腦袋，把這一茬揭過去。
小狐貍不說，至少表明對他們都沒有壞處。
等他接手身體受肉完成後，那個身體之前的一切也就不重要了。
“沒事，不用告訴我也沒關系。”
一個秘密而已，只要小狐貍和他在一起，這就夠了。
小狐貍聞言，瞬間放松下來，它松了口氣，乖巧地擡起頭蹭了蹭宿儺的手。
倒不是這個叫白黎的人類有什麽問題……
而是白黎……是它的、“這一世”。
是它千百年間，不斷轉世重生中的無數次輪回裏的其中一世。
千年前的小狐貍死去，失去了最後一條尾巴，於是它的靈魂開始在千年間不斷重生，變成各種各樣的生命，人類的、鳥獸的、草木的……用千年的時光來累積出新的“一尾”。
而在這一世，它成為了一個普通的人類。
這個人類承載過它的靈魂，是它曾經的容器，宿儺可以通過它、毫無阻礙地獲取這具身體，而身體不足的部分也可以全部由它來補足。
它不想讓宿儺知道一點，畢竟它的主人一直覺得是他害它失去了兩條尾巴，它不想他再次意識到這件事，擔心他會難過。
它也不想他覺得它是個可怕的怪物，可以永生不死，不斷輪回。
它只想做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狐貍。
它舔了舔宿儺抱著它的手，心裏想——
在這一世，它一定能做一只普普通通、又開開心心的小狐貍。
……
白黎的身體被送入高專，就放在之前他們等宿儺覆活時的那個房間。
房間裏只留下宿儺一人和他的小狐貍。
“確定就用他嗎？”
他最後和小狐貍確認一次，小狐貍立刻點頭，語氣輕松。
【確定！就用他！】
小狐貍歡快的聲音傳來，宿儺勾了勾唇角，眼底浮起笑意。
他看了看少年的臉。
“他的外貌要留下來嗎？”
小狐貍楞了一下，立刻意識到什麽，飛快搖頭——
望著宿儺的兩只眼睛閃閃發光——
【不用不用！就用少主你以前的臉！超好看的那個！】
激動——！它又可以天天看到它家美人少主的臉了！
宿儺低低笑出聲。
“好。”
受肉的過程比他想象中還要順利，這具身體對他、或者說對他和小狐貍共同的咒力接收良好。
小狐貍在一旁飛快治好了虎杖被制作咒物時拔掉的手指，光看著傷口都有種自己的小爪子也跟著痛起來的錯覺，心疼地嘴上時不時“嘶”一聲。
虎杖終於能夠出來，他松了口氣，心有餘悸地看了眼自己被治好的手，飛快地一把摟過他的小狐貍，一起看向躺在床上的宿儺。
白黎的身體迅速發生變化，特別是那張原本只能算得上清秀的臉，幾個呼吸間，就變成了小狐貍記憶中的模樣，俊美邪異的臉上浮現出熟悉的黑色咒紋。
是它的美人少主！它的美人少主又回來了！！——
它的眼睛瞬間變成閃著星星的樣子，口水瘋狂吸溜！
虎杖一臉好奇，宿儺居然長這樣的嗎？好神奇！都快趕得上五條老師了！比伏黑還要帥誒！
宿儺睜開眼睛，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瘋狂吸溜口水的小狐貍，他彎了彎唇角，伸手將小狐貍抱了過來。
虎杖還沒反應過來，懷裏就已經空了。
虎杖：……
他擡了擡手，又默默放回去。
……雖然但是，就好氣。
宿儺將身上的病號服撕掉，把裏梅給他準備好的第二套和服穿上。
虎杖看著宿儺換好衣服，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色和服，感覺特別別扭。
——他的校服呢？他校服被扔哪兒去了？
他立刻在房間裏面到處找校服。
趁著虎杖去找衣服，宿儺抱著小狐貍走了出去。
裏梅看到宿儺大人的模樣，激動萬分，猛地用力握拳。
啊啊啊啊——！他的宿儺大人終於徹底覆活了！
五條看到宿儺的臉，臉上浮現出意外的神色。
看上去……顏值還挺高的？
——嗯，就差一座富士山的距離就能趕上自己了！
他又看了眼扒在宿儺胸口一直盯著那張臉看根本停不下來的小狐貍，瞬間危機感爆棚——
……等等等等，小狐貍……要說臉的話肯定還是他要更帥一點吧？！
小狐貍~~阿儺~~快看這邊——！看這邊~！
很快，門後面，虎杖苦兮兮地伸出一個腦袋，手裏舉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。
“五條老師，能幫我拿一件備用的校服嗎？”
他不懂，為什麽宿儺要把他的校服撕壞，他的校服得罪他了嗎？
而且白黎的衣服也被撕壞了，總不能所有衣服都得罪他了吧？
五條：“……”
五條一邊去隔壁幫悠仁拿衣服，一邊滿臉控訴地指著宿儺。
“賠錢！隨意破壞別人的私有物品，快賠錢！”
有錢人·五條悟，非常理直氣壯地對宿儺指指點點——
“賠不出來吧？我就知道！你個窮光蛋！”
白黎沒錢，他可是查了的！
宿儺看著他，冷笑一聲，朝裏梅一伸手。
裏梅恭敬地雙手遞上一張銀行卡——他，作為宿儺大人的專屬管家，可不是白白比大人先醒來這麽久的！
他的宿儺大人怎麽可能沒錢？他們超級有錢的好嗎？！——千年前他藏起來的那幾箱古銅幣還有剩餘，如今翻出來轉手就賣了好幾個億！
超·有錢·裏梅·管家，斜眼不屑地瞥了眼五條。
這種小事，他早就安排好了！
打發完五條，宿儺摸了摸趴在他胸口的小狐貍。
“餓了嗎？”
他的吃貨小狐貍今天陪著他忙了大半天，也該出去吃點東西了。
這個時代最大的好處就是食物很豐富，比起千年前無論是食材種類還是調味都好太多，讓他有種沒白來千年後的感覺。
小狐貍被問到，呆了一下。
【不……不餓……】
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宿儺的臉，下意識又吸溜了一下口水。
【看……看飽了！】
宿儺：……
呵……他忍不住發出低低的笑聲，眼底滿是愉悅之色。
臉上浮現出的笑意，差點閃瞎了小狐貍的眼睛。
小狐貍暈乎乎地躺在宿儺懷裏，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值了~
嗚嗚嗚……有美人少主陪著它，一起來到千年後……可真好……！
它，就是最幸福的小狐貍！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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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儺則換上了裏梅給他準備的和服——虎杖的校服直接被他扔了，虎杖……虎杖他沒有發言權。
幾人坐下來，開始一場簡單的會議——給宿儺準備新的用於受肉的身體。
畢竟，宿儺出來了就沒打算再換回去，不趕緊轉移走，虎杖同學就只能一直待在內心世界裏了。
虎杖：……
——五條老師加油！小狐貍加油！我能不能重見天日就靠你們了！
五條老師表示收到，開始跟幾人說明自己之前找到的儲備人選。
“因為受肉後，原本身體的主人會消失，所以能選的只有死刑犯、將死之人或者植物人之類。”
“後兩者身體素質太差，無法承受受肉的過程，我就先排除了。”
“我挑了一些死刑犯，詛咒師和普通人都有，之後就需要宿儺你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了。”
五條說著，一邊看向宿儺。
“你什麽時候方便去看？”
宿儺摸著懷裏的小狐貍，在小狐貍期待望過來的眼神中道。
“現在就去。”
早點換早點清凈——小狐貍一直在擔心那個叫虎杖的人一個人在內心世界裏會無聊，時不時就要跑進去陪他聊天，兩人在裏面嘰嘰喳喳吵得他頭疼。
幾人立刻動身，然而到了地方，宿儺一眼掃過去，淡定開口——
“全都不行。”
眾人：“……”
哈啊……五條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。
雖然猜到很可能會是這樣——畢竟如果真那麽容易就找到可以讓宿儺受肉的個體，他家悠仁就不會這麽稀有了。
可前面找到的這麽多人都不能用，那之後再找到的幾率只會更低。
看來得擴大範圍多拉幾個監獄下水了……早點找到也好早點把他們家悠仁拯救出來。
小狐貍發愁地看著眼前上百號人，它也隱約能感覺到，這些人確實不行。
五條也找不到人嗎……
它小眼睛動了動，有些遲疑地開口。
【……我……我知道一個人選，應該可以……試試……】
它小小聲地道。
宿儺微微挑眉，看向懷裏的小狐貍。
誰……？
他怎麽不知道高專以外的還有什麽人……
五條也有些驚訝，同樣看了過來：“誰？”
小狐貍猶豫了一下，偷偷從宿儺懷裏跳下來，躥到五條身上，小聲道。
【是之前被羂索打上過印記昏迷的人之一，名字叫做白黎。】
【我不知道他現在還有沒有活著，他解除印記後應該仍然處於昏迷中，是植物人的狀態。】
【他……如果還活著的話，我和宿儺應該就可以轉移過去。】
【你要不要查一下看這人還在不在？】
……白黎？
五條看了眼偷偷摸摸壓低聲音的小狐貍，感覺它好像不想讓宿儺知道這個人……？
不，應該是不想讓所有人知道它認識這麽一個人……？
不過小狐貍不想說的秘密，他也不好奇。
他摸出手機開始翻名單，竟然真的被他翻到這麽個名字。
“確實有這麽個人……”
他挑眉。
也確實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狀態……
小狐貍聞言松了口氣。
他看了眼小狐貍，收回視線。
望向宿儺那邊，對著他揮了揮手機。
“還有一個，去看看嗎？”
宿儺看了眼縮在五條身上的小狐貍。
小狐貍即使離他再遠，它心裏想說的內容其實他都能聽到。
白黎……他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，是小狐貍之前記憶中沒有出現過的人。
他垂下眼眸，眸色幽暗，那就只可能是它後面兩次被那個白色光球喚醒的新的記憶了。
“去。”
他看向小狐貍，他的小狐貍居然對他有秘密了。
他雙手攏在袖中，神色平靜。
沒事，他可以等，等小狐貍親口告訴他它的秘密。
幾人來到了醫院。
路上，五條將白黎的資料翻了出來。
普通人，非術師，16歲，無父無母，在寵物店裏打工一個人養活自己，今年5月身上出現印記昏迷，被高專收容。
資料簡簡單單，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，不算印記的話和許許多多普通人一樣，沒有任何突出點。
和阿儺自然也沒有交集，五條想不出，小狐貍怎麽會知道這麽個人。
等到了醫院，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少年，五條楞了下。
六眼的視野中，這個人的體內……竟然沒有靈魂？
宿儺皺著眉看著眼前虛弱的人類，拒絕的話幾乎脫口而出：“不……”
【可以的！】
小狐貍飛快打斷了他的話，它一躍跳到了病床上，望著床上的少年，身上泛起一股濃郁的反轉術式能量，將人完全籠罩起來。
昏迷中的人被註入大量生機，幾個月臥床而虛弱的身體漸漸恢覆，氣色變得好了些。
小狐貍看向宿儺，小聲對他道。
【真的可以的，你試一下吧。】
它伸出小爪子，輕輕扒拉了一下宿儺的袖子，討好地望著他，大眼睛布靈布靈的。
【你再認真看看，真的可以，我都看過了，肯定沒問題！】
宿儺：……
他深呼吸，重新看向病床上的少年。
擡手按在了被子上，咒力傾瀉而下，將人全部籠罩住。
小狐貍也趕緊跟上，將自己體內的咒力也送了進去，和宿儺的融到一起。
在小狐貍的咒力加入後，原本有些受阻、會損害到這具身體的咒力流動，突然間變得輕松起來。
宿儺原本沈靜地眸子動了動，他看了眼小狐貍，若有所思。
這個人……本身也和小狐貍有關？
他收回了手，點頭。
“可以。”
五條、小狐貍以及宿儺體內的虎杖同時松了口氣。
可以就好。
五條迅速安排人把人運回高專。
宿儺則抱著小狐貍盯著它看，小狐貍則埋著頭盯著地面看來看去，大尾巴一擺一擺的，就是不看他。
宿儺盯著小狐貍的後腦勺半天，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問。
他用力揉了揉它的腦袋，把這一茬揭過去。
小狐貍不說，至少表明對他們都沒有壞處。
等他接手身體受肉完成後，那個身體之前的一切也就不重要了。
“沒事，不用告訴我也沒關系。”
一個秘密而已，只要小狐貍和他在一起，這就夠了。
小狐貍聞言，瞬間放松下來，它松了口氣，乖巧地擡起頭蹭了蹭宿儺的手。
倒不是這個叫白黎的人類有什麽問題……
而是白黎……是它的、“這一世”。
是它千百年間，不斷轉世重生中的無數次輪回裏的其中一世。
千年前的小狐貍死去，失去了最後一條尾巴，於是它的靈魂開始在千年間不斷重生，變成各種各樣的生命，人類的、鳥獸的、草木的……用千年的時光來累積出新的“一尾”。
而在這一世，它成為了一個普通的人類。
這個人類承載過它的靈魂，是它曾經的容器，宿儺可以通過它、毫無阻礙地獲取這具身體，而身體不足的部分也可以全部由它來補足。
它不想讓宿儺知道一點，畢竟它的主人一直覺得是他害它失去了兩條尾巴，它不想他再次意識到這件事，擔心他會難過。
它也不想他覺得它是個可怕的怪物，可以永生不死，不斷輪回。
它只想做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狐貍。
它舔了舔宿儺抱著它的手，心裏想——
在這一世，它一定能做一只普普通通、又開開心心的小狐貍。
……
白黎的身體被送入高專，就放在之前他們等宿儺覆活時的那個房間。
房間裏只留下宿儺一人和他的小狐貍。
“確定就用他嗎？”
他最後和小狐貍確認一次，小狐貍立刻點頭，語氣輕松。
【確定！就用他！】
小狐貍歡快的聲音傳來，宿儺勾了勾唇角，眼底浮起笑意。
他看了看少年的臉。
“他的外貌要留下來嗎？”
小狐貍楞了一下，立刻意識到什麽，飛快搖頭——
望著宿儺的兩只眼睛閃閃發光——
【不用不用！就用少主你以前的臉！超好看的那個！】
激動——！它又可以天天看到它家美人少主的臉了！
宿儺低低笑出聲。
“好。”
受肉的過程比他想象中還要順利，這具身體對他、或者說對他和小狐貍共同的咒力接收良好。
小狐貍在一旁飛快治好了虎杖被制作咒物時拔掉的手指，光看著傷口都有種自己的小爪子也跟著痛起來的錯覺，心疼地嘴上時不時“嘶”一聲。
虎杖終於能夠出來，他松了口氣，心有餘悸地看了眼自己被治好的手，飛快地一把摟過他的小狐貍，一起看向躺在床上的宿儺。
白黎的身體迅速發生變化，特別是那張原本只能算得上清秀的臉，幾個呼吸間，就變成了小狐貍記憶中的模樣，俊美邪異的臉上浮現出熟悉的黑色咒紋。
是它的美人少主！它的美人少主又回來了！！——
它的眼睛瞬間變成閃著星星的樣子，口水瘋狂吸溜！
虎杖一臉好奇，宿儺居然長這樣的嗎？好神奇！都快趕得上五條老師了！比伏黑還要帥誒！
宿儺睜開眼睛，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瘋狂吸溜口水的小狐貍，他彎了彎唇角，伸手將小狐貍抱了過來。
虎杖還沒反應過來，懷裏就已經空了。
虎杖：……
他擡了擡手，又默默放回去。
……雖然但是，就好氣。
宿儺將身上的病號服撕掉，把裏梅給他準備好的第二套和服穿上。
虎杖看著宿儺換好衣服，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色和服，感覺特別別扭。
——他的校服呢？他校服被扔哪兒去了？
他立刻在房間裏面到處找校服。
趁著虎杖去找衣服，宿儺抱著小狐貍走了出去。
裏梅看到宿儺大人的模樣，激動萬分，猛地用力握拳。
啊啊啊啊——！他的宿儺大人終於徹底覆活了！
五條看到宿儺的臉，臉上浮現出意外的神色。
看上去……顏值還挺高的？
——嗯，就差一座富士山的距離就能趕上自己了！
他又看了眼扒在宿儺胸口一直盯著那張臉看根本停不下來的小狐貍，瞬間危機感爆棚——
……等等等等，小狐貍……要說臉的話肯定還是他要更帥一點吧？！
小狐貍~~阿儺~~快看這邊——！看這邊~！
很快，門後面，虎杖苦兮兮地伸出一個腦袋，手裏舉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。
“五條老師，能幫我拿一件備用的校服嗎？”
他不懂，為什麽宿儺要把他的校服撕壞，他的校服得罪他了嗎？
而且白黎的衣服也被撕壞了，總不能所有衣服都得罪他了吧？
五條：“……”
五條一邊去隔壁幫悠仁拿衣服，一邊滿臉控訴地指著宿儺。
“賠錢！隨意破壞別人的私有物品，快賠錢！”
有錢人·五條悟，非常理直氣壯地對宿儺指指點點——
“賠不出來吧？我就知道！你個窮光蛋！”
白黎沒錢，他可是查了的！
宿儺看著他，冷笑一聲，朝裏梅一伸手。
裏梅恭敬地雙手遞上一張銀行卡——他，作為宿儺大人的專屬管家，可不是白白比大人先醒來這麽久的！
他的宿儺大人怎麽可能沒錢？他們超級有錢的好嗎？！——千年前他藏起來的那幾箱古銅幣還有剩餘，如今翻出來轉手就賣了好幾個億！
超·有錢·裏梅·管家，斜眼不屑地瞥了眼五條。
這種小事，他早就安排好了！
打發完五條，宿儺摸了摸趴在他胸口的小狐貍。
“餓了嗎？”
他的吃貨小狐貍今天陪著他忙了大半天，也該出去吃點東西了。
這個時代最大的好處就是食物很豐富，比起千年前無論是食材種類還是調味都好太多，讓他有種沒白來千年後的感覺。
小狐貍被問到，呆了一下。
【不……不餓……】
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宿儺的臉，下意識又吸溜了一下口水。
【看……看飽了！】
宿儺：……
呵……他忍不住發出低低的笑聲，眼底滿是愉悅之色。
臉上浮現出的笑意，差點閃瞎了小狐貍的眼睛。
小狐貍暈乎乎地躺在宿儺懷裏，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值了~
嗚嗚嗚……有美人少主陪著它，一起來到千年後……可真好……！
它，就是最幸福的小狐貍！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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